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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百年歷史看淋巴癌化療發明源於戰爭產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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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.01.14

血液及血液腫瘤科區永仁醫生

現今醫學昌明，淋巴癌的藥物治療基本上已漸趨個人化，對症下藥令患者的治癒率大大提升。不過，150年前的社會，未有人認識淋巴癌，對惡性腫瘤的知識亦相對貧乏，淋巴癌一直被誤診成其他疾病，治療手法更是層出不窮、天馬行空，有人甚至會服用重金屬治病。直至英國醫生湯瑪士何傑金（T. Hodgkin）發現淋巴癌的存在，當時的醫學界始邁向新一章。

19世紀中期，何傑金醫生進行解剖時發現部分病人體內有幾個脹大的淋巴結、有黏連情況。在顯微鏡下觀察後發現，這些淋巴組織有別於一般的組織，於是切開那些淋巴結，再進行深入研究。由於當時才剛有顯微鏡不久，何傑金只能透過簡單的染色進行研究，肉眼發現有一些比正常大幾倍的貓頭鷹眼模樣細胞。一開始人們無法判斷這細胞來源，只稱為「淋巴組織癌」，至後來才改名為「何傑金氏淋巴瘤」。

以毒攻毒　重金屬治癌　
當時的淋巴癌患者每每被誤診為肺癆、其他癌症轉移、甚至覺得是感染所致。由於150年前的醫療技術尚未成熟，既沒有抗生素、亦無抗癌藥可用，只有部分患者會接受手術治療。患者會服用鋅、鍚、銀、汞、硫磺等重金屬等方法來治療淋巴癌，而服用類固醇，亦有效縮小淋巴瘤，但始終無法根治淋巴癌。

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造就了化療的誕生。化療的萌芽始於大戰所使用的殺人武器 – 芥子氣。當時戰場上的士兵受到芥子毒氣攻擊，科學家解剖陣亡士兵的屍體進行檢驗時發現，他們血液內的白血球數目明顯降低、患有腫瘤的亦在短時間內縮小，由此想到這種毒氣可以殺死大量惡性細胞，將劑量調低便是最早期的「化療」，這也是醫學史上一個重要的里程碑。事實上，現今很多的化療藥物，都是從有毒植物或海洋生物中提煉毒素，再加以改良而成。而史上首位接受化療後被根治的患者，便是何傑金氏淋巴瘤。

化療技術發展迅速　副作用大減

及至1966年，醫學界開始使用4種化療來治療淋巴癌，當中包括植物提煉出來的毒素和類固醇。每種化療的毒性及攻擊淋巴癌的位置都各有不同，務求利用協同效應更針對性地作出「攻擊」，以致每種化療的劑量會相對地降低，副作用亦因此大大減少。

走到90年代，醫學界對免疫系統的淋巴細胞及淋巴癌有更深的認識，加上基因和抗體技術逐漸成熟，淋巴癌的分類變得更加仔細，患者可以更針對性地試藥，治療方案因而變得更個人化和更有效。1997年，淋巴癌標靶治療又有另一大突破 – 治療非何傑金淋巴瘤的單克隆抗體藥物於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(FDA)註冊。透過注射「單克隆抗體」入體內，追蹤淋巴細胞表面抗原CD20，誘發身體免疫反應，繼而殺死癌細胞。單克隆抗體誕生後，令慢性和急性的淋巴瘤整體的治癒率大大提升了30%。

時至今日，化療藥物不斷推陳出新，治療亦變得越來越個人化，淋巴癌藥物治療發展已相當成熟。基本上，超過90%的早期個案均可治癒；即使病情已到達晚期，仍有超過60%的機會可以根治。雖然現時仍未有百分百可以治癒癌症的藥物出現，但現今的藥物已經可以避免或消除患者在治療過程中大部分的不適，盡可能維持正常的日常生活。

撰寫：區永仁醫生

免責聲明：內容完全獨立，並基於作者的觀點。它可能無法反映Teva Pharmaceutical Hong Kong Limited的意見

NPS-HK-00039 DEC 20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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